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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我個名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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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我個名分

伴隨著這一聲驚訝的疑問, 在場所有人都石化了。

還是李不言率先反應過來,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反問道:“哥?”

胡桃立刻打圓場道:“啊,對, 哥哥,哈哈哈,因為你比我大嘛, 這是一種......嗯......”

但是李不言卻補全了這句話:“你不會要告訴我這是一種愛稱吧?”

阮小瑜的神經還是比較敏銳的, 她早發現了這倆人的相處磁場絕不是兄妹能有的磁場, 反而有些像戀人。

直到“愛稱”這個詞兒出現, 別說阮小瑜明白了,就是雷子也明白了。

駕駛位的雷子突然哈哈大笑:“怪不得你們倆玩的好呢!”

他這聲笑肆意而又豪放, 連李不言都被吸引去了註意力。

“你管我叫發小, 她管她對象叫哥。”雷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地掐了掐阮小瑜的臉:“你倆整個一個臭味相投、狼狽為奸啊, 你看我等會兒回家收拾你!”

阮小瑜一手拍掉了雷子的手,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胡桃:“桃子不好意思啊, 我對象這人出門沒刷牙, 你別往心裏去。”但是下一秒轉過頭就變臉了,一手掐在雷子的耳朵上:“你敢跟我大小聲了是吧?誰收拾誰?!”

雷子怕丟人, 一腳油門,飛速地離開了這個地方。

但留在原地的胡桃卻開始賣乖了。

“李不言同志~”胡桃的聲音甚至都帶了一絲討好的意味。

李不言卻只是示意她坐好,便一言不發地向家的方向駛去。

“你真不理我了啊!”

“你聽我跟你解釋嘛......”

“我給你說我們學校好玩的事情你聽不聽?!”

但無論說什麽, 李不言始終沈默著一句話都不說。

胡桃見不管怎麽樣, 李不言都不肯說話, 只得嘆了一口氣, 雙手圍住了李不言的腰, 將自己的臉貼在李不言的後背上撒嬌道:“我真的錯啦,我是有原因的。”

李不言在感受到胡桃撒嬌的時候, 本來都有些破功想要問問她,看看她就竟能說出什麽原因出來,但是一想到胡桃好不容易對自己撒次嬌還是因為這種事情才撒嬌,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。

所以一路上,李不言竟真完全沒理會胡桃一句。

等到家之後,胡桃也知道了,事情好像真的比她想象的要嚴重多了,李不言真的很介意自己隱瞞他的存在這件事。

“我晚上給你做糖醋排骨吃怎麽樣?”胡桃討好地笑道,努力地想撬動李不言的嘴,讓他能和自己說說話。

但李不言只是定定地看著她,眼神裏還有著不甘心和委屈。

他到底哪裏差勁,讓胡桃承認自己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嗎,他想不明白。

自然而然地,他的腦海裏無端地出現那天晚上給胡桃送西瓜時,看到的那個男生的背影。

穿著白襯衫,清瘦、秀氣,小心翼翼地給胡桃送了一個西瓜,而胡桃竟然也收下了。

李不言感覺胸中郁結著一口氣怎麽都出不來,確切地說,這口氣自從那天晚上開始就沒出來過,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胡桃,還沒開心兩秒鐘又被一盆冷水澆下來,這口氣自然而然如鯁在喉。

胡桃拍了拍李不言的手:“別生氣啦別生氣啦,我們先吃飯,我先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好吃的,你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啊。”

這個時候不得不搬出中國人和稀泥大法了——吃飯要緊。

但胡桃走到廚房的時候,卻發現李不言買了不少蔬菜和肉類回來,兩個菜籃子都裝的滿滿的。

最顯眼的是,李不言搬了一箱可樂回家。

胡桃簡直能夠想象,不擅長討價還價的李不言,思索著自己往常做過的每一道菜,然後去菜市場買菜的樣子,還記得自己曾抱怨過副食店裏限購的可樂而買了一箱回家,在自己要放假的前幾天都開始激動,著手準備東西來迎接自己。

胡桃承認,她的內心如果說之前一直是心虛的話,那現在就有一點愧疚了。

她走出廚房,看到李不言就坐在沙發上,雖什麽都沒做,但神形卻透著委屈與難過。

胡桃走到李不言身邊坐下後,側過身去張開手抱住了他:“我錯啦,我給你解釋。”

“在我們那個年代,就是四十年後,很少有人上大學就結婚的,所以我就沒想告訴大家我結婚了,這是我的不對。”胡桃安撫著李不言,輕聲說道。

“而且我也怕大家用八卦的眼神看我嘛,我很不喜歡別人八卦我的。”胡桃接著說。

李不言只是點點頭,胡桃說得這些他都能理解。

胡桃見李不言終於有些反應了,也心下一歡喜,語氣也輕快了起來:“咱倆的日子咱過好就行了唄,對吧,老公~”

說完,胡桃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。

李不言只覺得自己的心終於又能重新恢覆跳動了,雖然胡桃的理由並不能夠百分之一百的說服他,但他仍然可恥地被胡桃那一聲“老公”給叫的身心愉悅了。

“怎麽這會不叫我哥哥了?”李不言挑眉反問道。

“呃,這個!對!出門在外是哥哥,關起門來就是老公,嘿嘿!”胡桃立刻下意識地回答李不言的問題,生怕他等會兒因為自己的猶豫又胡思亂想,不過說完胡桃也發覺出不對勁了,她大著膽子也學著阮小瑜的樣子掐了一把李不言的耳朵:“好啊你,你是調侃我呢,還是說原來李不言同志好這一口啊?”

兩個人打打鬧鬧中,氣氛也逐漸升溫。

李不言太想胡桃了,她這一去軍訓就是半個月沒回家,此刻熟悉的溫香軟玉在懷,他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入非非。

那就不控制了吧,反正是自己媳婦兒。

李不言不作他想,胡桃一只手還掐著自己的耳朵,但李不言已經迅速地伸出手把胡桃攬進懷裏,接著就是一個不容推拒的吻。

一吻結束,李不言撫摸著胡桃鬢邊的碎發,聲音喑啞地說道:“我很想你,很想你。”

胡桃也回抱住李不言,附和道:“我也是,很想你。”

“我都半個月沒見你了。”李不言的聲音有些許地委屈。

胡桃大剌剌地安撫道:“中間不是見過一次嘛,你給我送西瓜那次。”

不提還好,一提,李不言的記憶又被再次喚醒。

“你還好意思提,我還沒問你,那個男的是誰呢。”李不言說道。

醋勁十足。

胡桃裝傻道:“啊?哪個男的?”同時心下飛速地回憶起了那晚,才驚覺原來李不言已經發現了。

“送你小西瓜那個。”李不言見胡桃裝傻,直接一語點破。

胡桃裝作恍然大悟地模樣說道:“哦!他啊,他是我同班同學。”說完,胡桃立刻調整快了t語速,生怕晚一秒就解釋不清了:“就是,軍訓的時候他中暑了,我本來沒想管的,但是我們教官太業餘了,我覺得都是同學,人命關天,就出來處理了一下,他也是為表感謝,就送我一個西瓜,意思就是錢貨兩清,兩不相欠!”

“他喜歡你?”李不言固執地反問。

他不是沒上過大學,那個男生當時磨磨蹭蹭拉著胡桃說了那麽久的話,哪裏有什麽“錢貨兩清、兩不相欠”的架勢。

胡桃一聽立刻捂住了李不言的嘴:“說什麽呢!我才上大學幾天,幾天別人就能喜歡上我啊?那我魅力也太大了。”

雖然胡桃只是故作誇張地反駁自己,但李不言還是點了點頭,用手拉開了胡桃的手,放在手裏情不自禁地摩挲起來,他倒是很認同胡桃的話:“你的魅力本來就很大嘛......”

胡桃無奈:“你這叫情人眼裏出西施。”

李不言搖搖頭:“你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。”

“裴嘉樹。”

“好啊你胡小桃同志,你都知道他叫什麽了,你是不是也很關註他啊?我就隨口一問,你都知道他叫什麽了。”李不言的反應比胡桃想象的還要大。

胡桃沈默了一秒,立刻反駁道:“李不言你講不講道理啊!他是我同班同學,難道你上大學的時候不記得你的同班同學叫什麽?”

“是啊。”李不言誠實地說道。

胡桃陷入了長久的沈默,這個男人,真是難哄!

直到晚上臨睡前,李不言都纏著胡桃,讓她這次放完假回學校必須在同學面前給自己一個名分。

“名分?”

李不言一邊往胡桃的被窩裏靠,一邊又抱住胡桃往自己的懷裏塞,非得讓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才行,胡桃都被他這股黏糊勁兒給弄煩了。

“對啊,你得給我個名分。”

胡桃啞然失笑:“你這弄得我好像封建社會的少爺負了家中的糟糠妻一樣欸!你別這麽沒有安全感好不好!”

“什麽是安全感?”李不言捕捉到自己沒有聽過的詞,反問道。

“就是安全、安心的一種感覺。”胡桃簡單地解釋了一下。

李不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接著把胡桃圈進了懷裏,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悄聲說道:“確實沒有安心的感覺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下一秒,李不言就輕輕地吻住了胡桃的耳垂,被子下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胡桃身上游走起來。

直到聽到胡桃的陣陣喘息聲,李不言才心滿意足地攻陷下一個地方。

“你......”

胡桃還沒來及的說出口的話被李不言以吻封唇,最後在朦朧之際,胡桃嘆息著問道:“你,你怎麽這麽會了......”

“因為你太招人喜歡了,這也是我沒有你說的安全感的原因。”

胡桃只覺得,這家夥話說得委屈又溫柔,怎麽身下的動作卻這麽猛烈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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